“呱”
完成手上对于电路的暗箱操作,哥们儿满意地轻哼一声,收起手上的工具,开始准备混入“鹅”群。
【资料图】
虽然哥们儿看上去是只人畜无害的鹅,但这只不过是一种伪装,其实哥们儿根本不是鹅,而是鸭子,心狠手辣的鸭子,残酷无情的鸭子,一只等待杀戮的鸭子。
在上一次轮回中,我也只不过是只天真无害的鹅,但自己的信任却被无情背叛,成为刀下亡魂,这一次,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这一次,我要复仇,我要做个赢家!
“3 2 1 ,lights out. ”
“今晚,鸭子加入猎杀!”
以上的发癫脑回路是哥们儿在《鹅鸭杀(Goose Goose Duck)》这个游戏中的一次真实心路历程,说实话,已经很少有游戏能让我达到如此“戏来”的程度了。而说到《鹅鸭杀》这个游戏,最近即使你从不关注多人游戏,不看直播,不刷微博,这个魔性的禽类形象也会在不经意间“闯入”你的视野,原因无他,这游戏实在是太火了。
作为2022年最后的黑马,《鹅鸭杀》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派对游戏,在一个月内,在没有刻意营销的情况下,纯拼玩家热情,一跃成为了Steam同时在线人数突破四十七万的现象级游戏,几十万新涌入的国区玩家,把服务器都挤爆了,甚至还顺势顶上了微博热搜第一。
服务器被挤爆了(悲
虽说就和《Among us》《冬日计划》《Dread Hunger》等其它曾火过的类狼人杀游戏一样,《鹅鸭杀》进入玩家的视野同样也来自“主播带货”,只是到了现在,《鹅鸭杀》早已跳出了主播节目切片,成为了个大众游戏。
在直播中曾缔造出世界名著级的节目效果
其中,免费自然是最大的原因,而在免费的前提下,《鹅鸭杀》还是类狼人杀游戏的集大成者,不管是在游玩体验上还是玩法的乐趣,都让玩家玩起来感觉无比舒适。游戏没有什么难懂的规则,或是让你挫败的竞技性,你也不需要准备什么高配电脑、额外的聊天软件,或打个什么mod,最多最多,买个加速器,就能进游戏直接玩,房间内还能随意调整各个玩家的声音大小,突出一个人性化。
游戏内自带可调整的语音,多么感人的人性化功能啊
进入游戏之后,也不需要有人专门给你解释,在准备大厅和游戏内,你都可以随时查看本局中包含的角色具体玩法,一目了然,进游戏之后也能随时查看地图,你需要做的事,会直接在地图中高亮显示,不必担心自己变成“无头苍蝇”乱转迷路,即使一开始不明白,打个两三局也就懂的大差不差了。
明显的亮光提示避免不知所措
在游戏性上,《鹅鸭杀》虽沿用了《Among Us》的玩法框架,却真正做到了全面升级,六种模式,高度自定义的规则,以及共33种的身份玩法,让《鹅鸭杀》能保证每一局的新鲜感。玩家不再被简单地划为平民和杀手,而是被细分为多种职业,在平民中,有能够持武器杀人的“警长”及“正义使者”,杀手中也有无法直接动刀,靠炸弹杀人的“爆炸王”,花样繁多的身份玩法让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以自己的视角和“手段”去进行游戏。
“你是带刀好人?我也是带刀好人”
而中立“搅屎棍”身份的加入,更是让游戏多了一大把变数。好人喜欢扎堆抱团?没问题,隐藏在鹅群中的鸽子会感染你们每个人,带刀身份的人喜欢单走?能吃人的鹈鹕同样会在走廊上游荡,攻击距离还比你远。
如果你是个表演欲旺盛的玩家,那当你抽中“呆呆鸟”时,通过自己的花言巧语和“演技”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大坏逼,全票把你投出局后,那种愚弄一切的感觉,会让你觉得自己就是再世“Joker”。
愚弄所有人
有如此丰富的可玩性支撑,在游戏层面上,《鹅鸭杀》获得成功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免费,门槛低,又足够好玩,有什么理由不火呢?虽然也曾陷入抄袭争议,大框架照搬《Among Us》,且其中的多种职业玩法也并非原创,在各种模组中早已屡见不鲜,是明晃晃地站在巨人肩膀上,但好玩就是好玩,没有办法。到了现在,《鹅鸭杀》的每日玩家数已经碾压了《Among Us》,Twtich观众数量也已经赶上,看起来,《Among Us》的生态位被抢走只是时间问题。
鸭 倒 性
但在这种火爆热潮下,也有许多玩家觉得好像完全没有实感,根本没玩过一把,火关我啥事儿呢?这也显出了个很无奈的事实:《鹅鸭杀》的门槛极低,只要一句“诶,来试试吧。这新游戏免费的,老爷机都能跑。”就能打消朋友所有的顾虑。
但《鹅鸭杀》的门槛也极高:要朋友的,朋友还不一定摇的来。
一把正常的《鹅鸭杀》,最少也需要五个玩家才能开局,而若要玩到里边的丰富玩法,达到“热闹”的程度,则最少也得要十个人,这就又回到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最高的配置要求,害得是人啊。
就拿我自己举个例子,作为一个不加群不混圈的自闭阿宅,身边拼尽全力能摇来打游戏的朋友,不超过四个,他们之间还鲜有交集,玩的游戏都划不到同一个类里,就这别说《鹅鸭杀》了,凑桌麻将都难。
但我也算是幸运,虽然自己当不成话事人,但还可以选择加入。
我的大学舍友,这里就叫他老廖吧,他是广西底下德保县优质男性,据他所说他们那儿的同一辈人联系起来,比大城市紧密多了,所以很轻易地就凑起了一个班子,俗称“德保帮”,而我作为和他天天对喷的“亲密好友”,顺其自然地被颁发了个“荣誉德保人”的头衔,加入进了德保帮的局。
在德保鸭
由于我和我老廖是臭气相投,而他和他当地的兄弟伙儿也臭气相投,那我和德保帮自然也非常合理地臭气相投了。曾经以盘逻辑、重博弈闻名的狼人杀,在我们手底下变成了快意恩仇菜市场。人人都变成了“带刀好人”,见面就是“别靠近我,再贴刀你!”
在德保帮的狂野氛围下,出刀不再是需要谨慎思考的决定,上局被你刀了,那这局我就刀你,你离我近,那我直接出刀,一回合下来能死三四头鹅,而到了发言投票阶段,我们也不再遵循老狼人杀的顺序发言规矩,有质疑就当场反驳,打嘴仗互相栽赃,最常听到的话就是“我建议这轮全票打飞那个谁,看着就不像好人!”突出一个菜市场,但由于大伙儿都是朋友,秩序和节奏居然比顺序发言还更好一些。
德保帮经典场景
作为“荣誉德保人”,我有幸感受到了《鹅鸭杀》真正的魅力,并发自内心的觉得,介真是个好游戏,但这种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就过了一周不到,德保帮就原地解散了。
啊对,全阳了,德保那几个哥们儿咳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我又一键还原成了摇不来人的自闭阿宅。
不过之后由于“鸭瘾”仍在,也尝试加了几局陌生局,结果发现,根本“快意”不起来,我有在一个彬彬有礼,遵循Old school狼人杀规矩的局里如坐针毡,也见过因为被指控就急眼,恼羞成怒退游戏的奇葩,总之,经历过几个陌生的环境,我发现自己好像变成“社恐”了,对《鹅鸭杀》上的瘾没多久就消退地一干二净。
说回「狼人杀」这种经典的游戏类型。
“狼人杀”这个游戏形式其实诞生自苏联莫斯科大学的心理学系,在1986年被心理学家大卫多夫所发明,在被两个法国哥们儿改为《米勒山谷狼人》纸牌桌游后,又衍生出多种形式在其他地区流行,数年之前就已经成为中国地区最知名的派对游戏之一。
正版《米勒山谷狼人》
对于狼人杀的玩法,一些学者认为它其中包含有非对称信息博弈的思路,而创立者大卫多夫,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对高中生普及心理知识。
很难说到了现在,桌游变成了电子游戏,狼人变成了鸭子,实际游玩的时候还能让人想起多少正经心理知识,但《鹅鸭杀》这样的游戏对“派对”的意义,似乎换了个样。
我们都不再年少了,年纪在增长,时间也在变少。上一次见到老廖,是在两年前,尽管大学时我们上撤硕儿都得一起去。而正经的朋友聚会,在各奔东西过后,也已经隔了半年有余了。
我很喜欢《鹅鸭杀》这样的游戏,因为我可以毫无负担地尝试把朋友骗来一起玩,“免费的,老爷机都能玩,试试嘛”是一句多轻松的话,或许在手机版推出过后,轻松程度还能再上一层楼。
而我在生活中其实也早已失去了感受孤独的时间,实在没空惦记那玩意儿,只是有空的时候,如果能再和朋友一起嚎两句,笑一笑,即使他们是在遥远的屏幕后头,是以一只鸭子的形象出现,那也不错。
老廖·鸭子Ver.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推荐大家去尝试着摇点老朋友,用 “免费的”这种话术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骗来,毕竟这确实是个好游戏,如果能组起一个熟悉的班子,那在周末来那么几局,比啥解压方式都强。 如果实在连这样的条件都没有,那就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瞅对眼的新朋友吧,其实有的时候也不是社恐,只是臭气投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好消息是,德保帮这两天似乎康复得差不多了,那我会在明天所剩不多的休息时间中,在坠爱的《巫师3次世代版》和《鹅鸭杀》中选择后者,毕竟,物以稀为贵嘛,还有啥能比和朋友相聚的时间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