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名人阎崇年携新著《御窑千年》在郑州分享千年御窑文化
来源:大河报 | 2017-10-23 08:50:34

阎崇年在分享会上

10月22日,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人、历史学家阎崇年携其新著《御窑千年》来到郑州,与读者分享御窑瓷器千年传承的文化脉络。分享会前,他去了一趟禹州神垕镇,这是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走哪儿先打听窑口”。“神垕让我印象太深了,钧瓷从宋朝到清朝,一直有着很高的地位。作为中国人不去神垕看一看是文化学习方面的终身遗憾。”阎崇年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参加钧瓷文化节,并打算在这本书再版时,更多地补充钧瓷的内容。

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阎崇年最近几年更注重实地考察。“明朝人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觉得这两点自己都达到了。”阎崇年对大河报记者说,学习和研究历史,文和物缺一不可,既熟悉文献又目睹器物才算拥有了能飞翔的双翼。“我过去更多地重视文献和档案,最近几年觉得要重视物,书中对器物的记载不管多么翔实,还是不如亲眼看一看,所以趁着交通发达经常走访名胜古迹和古窑遗址。我还去了台湾故宫博物院看了地库里的瓷器。”尽管是一本关于瓷器的著作,阎崇年依然秉承史学研究的严谨,所有介绍的瓷器均为博物馆馆藏,没有一件私人藏品,“确保所有瓷器的传承有据可查”。

《御窑千年》以北宋为时间起点,在简明地叙述瓷器文化史的同时,重在探讨御窑瓷器的历史与文化之间的关系。阎崇年从一位历史学家的角度出发,立足于千年中西历史,品味御窑瓷器的经典精品,纵论御窑的兴与衰,透视瓷器的情与趣,将一件件深藏在宫廷中的御窑瓷器鲜活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讲述它们的历史和文化内涵。

被读者问及为何要读瓷器方面的书时,阎崇年说,中国的英文名称就是“China(瓷器)”,瓷器是中国对世界文明的伟大贡献,瓷器中包含着中国人的文化传统和艺术审美,从很早开始就与丝绸和茶叶等通过陆海两条通路流传到世界各地,成为国际文化交流的内容。“如果被外国人问起来中国瓷器,结果答不上来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加强对瓷器的理解。”

以研究清史闻名的阎崇年,这次因何将目光聚焦到瓷器?“历史是镜子,历史也是艺术。它可以借鉴,也可以欣赏。”阎崇年说,早在写作《大故宫》时,他就关注到作为宫廷文化重要载体之一的皇家御窑和瓷器,认为“御窑千年”是明清史学研究的应有之义,但发现关于御窑瓷器的著述甚少,便决定填补这块缺憾。“在中国研究宫廷历史,不知御窑是个缺憾;于历史,学点瓷器知识,学术视野会更加拓展。历史与瓷器,要互相观照。从历史看御窑,由宏观到微观;从御窑看历史,由微观到宏观。”

谈到中国瓷器文化绵延的生命力,阎崇年觉得,其根本在于不断创新。“中国瓷器文化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不是姓‘皇’,而是姓‘新’。创新,既是御窑之魂,也是瓷器之魂。”他认为,精美瓷器的背后,隐藏着的精华是“新”,就是思想创新、管理创新、技艺创新、产品创新。对此,他举例说,像宋朝的青白釉,“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元朝的青花瓷和釉里红,一改单一颜色瓷器的局面,开创出彩色瓷器的新境界;明朝的斗彩、五彩,争奇斗艳、色彩缤纷;清朝的珐琅彩、粉彩,各种色彩、各种绘画都可以纵情而灵动地展现在瓷器上。

从“百家讲坛”的第一位主讲人至今已经14年,对于历史学者如何更好地与观众沟通交流,阎崇年的经验是,应当努力追求“四个明白”:一要“学明白”,就是自己要把讲的内容弄明白,不能“以己昏昏,使人昭昭”;二要“写明白”,自己心里明白,不一定能用文字表述明白,所以讲稿要尽量写明白;三要“讲明白”,写明白不一定能讲明白,要力求讲得雅俗共赏,事理圆通;四要“听明白”,就是自己觉得讲明白了,但观众、听众往往没有看明白、听明白,要根据大家的反应,把问题讲清楚。“学明白、写明白、讲明白、听明白,应是一位讲者对观众、听众、读者所应当细心体察、热心关注的目标。”(张丛博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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