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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二十大再次强调要立足我国能源资源禀赋,坚持先立后破,并提出加快建设新型能源体系,在这一体系框架内,需要研判新能源发展的合理规模,从2022年上半年的数据看,风电利用小时数1156小时,平均利用率达95.8%;光伏发电利用小时数623小时,平均利用率达97.7%。在这样的利用率下,不能不对新能源的规模合理性有一定反思,必须清醒看到已经出现的制约因素。
第一,我国新能源的发展曲线远超电力系统的适应性与包容性,不可避免地积累了系统性问题,虽尚未形成系统性风险,但相关苗头倾向应予以重视。例如,新能源机组产生的次同步谐波易引发次同步振荡,危及火电与主网安全。目前已在有些风电富集地区多次检测到次同步谐波。2015年7月1日,新疆哈密地区风电机组产生次同步谐波,经5级变压传至500千米外的火电机群,引发花园电厂3台66万千万机组保护动作跳闸,电厂全停。此外,新能源在规模上的无序发展还会增加电网调峰与保供难度,也将推高电力供应成本。相关研究表明,新能源电量渗透率超过15%之后,引发的电网系统性成本将大幅上涨。
第二,从消纳角度来看,新能源必然存在规模边界与合理增速,应遵循“整体平衡、量率一体”的原则及时滚动修正新能源的规模、增速与区域布局,促进新能源的科学理性发展。从2022年一季度公开的数据看,全国风电发电量1833亿千瓦时,平均利用率96.8%,弃风电量约60亿千瓦时;全国光伏发电量841亿千瓦时,平均利用率97.2%,同比降低0.3个百分点,弃光电量约24亿千瓦时。事实上新能源的整体利用率保持在95%以上不仅压力比较大,也不见得是可持续的稳态。
第三,新能源发展同样受制于空间资源、环境资源以及金属产业链稳定,应立足国情,将新能源发展建立在逐步安全可靠替代传统能源的基础上。与传统能源相比,新能源能量密度低,占地面积大;而我国土地资源本就较为紧张,随着新能源规模快速扩张,土地资源已成为影响新能源发展的重要因素。并且,2021年1月的大规模寒潮与9月的原材料价格上涨期间,电网保供压力陡增,全网供电进入紧平衡时代,根本原因在于我国资源禀赋具有富煤贫油少气的基本特征,新能源“靠天吃饭”使其在短期内很难完全替代煤电。此外,风电、光伏发展离不开上游金属原材料的稳定供应,如风电对稀土和磁材的需求,光伏搭建储能对锂的需求等,这些相关产业链稳定也正在经受考验。
这些制约因素将框定新能源发展的规模,这个规模才能体现出现实合理性,进入加快规划建设新型能源体系的新阶段,也必将是能源理性发展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