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大姐大”、“慈善家”,是媒体给韩红的惯用标签,今年还多了一个“作曲家”。“怪孩子”三个字拜张越所赐,就是那个主持人张越。“对我来说,韩红是个孩子,肯定不是坏孩子,也不能算一般意义上的好孩子,她是个怪孩子”,张越如是说。
昨天,有关这位怪孩子的消息铺天盖地,“韩红出席第71届托尼奖颁奖典礼,成首位受邀中国作曲家”占据各大娱乐头条,刷爆圈内人士的朋友圈。不少人直呼厉害,也有不少人一头雾水,托尼奖是什么奖?韩红为什么受邀参加?中国不乏优秀作曲家,为什么受邀参加的是作曲届新人怪孩子韩红?
托尼奖是美国戏剧类的最高奖项,这么说吧,托尼之于戏剧,相当于奥斯卡之于电影,艾美之于电视、格莱美之于音乐。国人关注戏剧者本就不多,了解托尼奖的就更少了。搜索“托尼奖”,跳出的关键词是“傲娇”、“高端”与“遥不可及”,比如,今年横扫托尼奖的音乐剧是《致埃文·汉森》,豆瓣评分9.1。至于托尼奖为什么邀请韩红观礼,就要从音乐剧《阿尔兹记忆的爱情》说起。
今年4月,韩红作曲的音乐剧《阿尔兹记忆的爱情》在北京连演四场,一票难求。每每谢幕时,韩红都会从后台跑着出来给观众深深鞠上一躬,笑称自己是作曲小韩。她第一次写音乐剧,却能在保证唱段兼具叙事性与抒情性的同时不失优美,美的大气正统,不扭捏造作,不绮错婉媚。不少人评论,尽管这部音乐剧剧情有些单薄,人物性格不够饱满充实,但音乐部分绝对惊艳。韩红在音乐剧创作中大量使用了交响乐、摇滚乐、流行音乐、饶舌、电子音乐等全新组合,这种大胆尝试与百老汇的戏剧创新理念不谋而合。或许正因如此,《阿尔兹记忆的爱情》被托尼奖相关人士发现,他们特别邀请作曲韩红参加第71届托尼奖颁奖盛典。
奇怪的是,声乐专业出身的韩红从未系统学习过作曲,她写着写着就出来几首,又写着写着,就写出几十首。韩红在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写音乐时完全呈现自然流淌的状态,全部一气呵成,不会磕磕绊绊,但凡磕磕绊绊就不会创作出流畅的音乐。有人将之理解为孩童般的傲娇,也有人说这就是天才般的不可一世。目睹韩红创作过程的张越曾经这样写道:“她写音乐很灵,跟合作伙伴开会谈本子,说到某处好像缺了一个唱段,她就钻进旁边的屋子里,20分钟写完了”。类似这样的情景常常发生,聊着聊着天儿或吃着吃着饭,她会突然站起来招呼也不打跑进书房又弹又唱哼哼唧唧不出来了,果真是个怪孩子。
创作习惯很怪,生活中韩红也怪怪的。她不光爱音乐爱作曲,也爱戏剧爱表演,她常常在音乐剧排练间隙给年轻演员们演上两段,不加修饰没有套路,逗得大家前仰后合,仿佛他们早就很熟了。
性格也怪,怪在她的多面性,冷静与热情、坚毅与柔软、理智与情感。“侠骨柔肠、大爱无疆”是大众给慈善家韩红的定位,而“犀利评委、心直口快”也是外界对韩红的评价。其实,有天赋的人总有那么点怪,有点怪的人往往有些天赋。如果这个怪人还内心纯净,情真意切,那她就是为创作而生的。
踏上托尼奖红毯的韩红有一个心愿——带上自己的音乐剧作品站上托尼奖领奖台。尽管中国原创音乐剧和百老汇经典作品之间还有很大差距,尽管中国的音乐剧土壤与百老汇大不相同,尽管发展了短短三十年的中国音乐剧与历经百年的欧美音乐剧相比还太年轻。深刻把握,博采众长,借鉴经典且不丢失自己的文化底座,再加上我们有韩红这样的怪孩子,中国原创音乐剧拿到托尼奖,并非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