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斌
任素汐
章宇
潘斌龙
由饶晓志执导,陈建斌、任素汐、潘斌龙、章宇等主演的荒诞喜剧《无名之辈》上周末全国公映,该片讲述了贵州小城中一对低配劫匪、一个落魄保安、一个残疾的毒舌女等小人物,因为一把丢失的老枪和一桩乌龙劫案,被阴差阳错地拧到一起的荒诞故事。该片口碑持续走高,上映首日豆瓣评分8分,随着观影人数的增加,目前评分已增长到8.4分,是今年院线国产电影口碑第二好的影片,仅次于《我不是药神》。
饶晓志是话剧导演出身,2016年首次根据自己同名话剧改编电影《你好,疯子》,与处女作相比,《无名之辈》在演员表演和镜头调度上都更成熟,电影感更强。导演选择的演员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流量明星”,但都是演技实力派,其中陈建斌、章宇、任素汐、王砚辉四人都演过话剧,在表演上算是一大亮点。新京报记者独家专访导演饶晓志,解析演员表演等幕后故事。
嘴和眼神是最后的武器
饶晓志和任素汐也是老朋友,两人在话剧《你好,疯子》《蠢蛋》中有过合作,所以导演就对任素汐十分放心了,“我也不去了解她怎么准备的,肯定是方言、梳理人物,这是我组里演员都特别认真的一点。”进组之前,任素汐就开始准备贵州方言,因为在片中任素汐大部分是在房间,与章宇、潘斌龙演对手戏,他们的戏被安排在开机的一个月之后,三人没事就在酒店里对戏、排练。他们三人的戏是在棚里拍摄的,家和天台都是搭建的,用了大概一周时间拍摄完成。
片中的任素汐虽然高位截瘫,却是一位“毒舌妇”,有大段用贵州话骂人的台词。有一场戏,坐在轮椅上的任素汐尿失禁,人物性格一下子就变了,恳求两个贼赶快走,边哭边骂,还朝两人吐口水。在导演看来,对于这样一个女生,身上剩下的最后武器就是嘴和眼神了,“一个成年女子在两个陌生男人面前尿尿了,多羞愧啊!吐口水就是因为急了嘛,我也忘了是我提的还是她说的。”实际上,高位截瘫这个角色在饶晓志的话剧《蠢蛋》中的第一个故事里就出现过,“话剧里也有相关的情节,所以在那个时间就已经解决掉这个问题了。”
为了让任素汐这个角色更为丰富一些,导演在捋剧本的时候,觉得这个角色总得有什么爱好,就给她捋了一些前史进来,最开始有个想法是让她出去玩一趟,坐过山车,或是在路上游走,“我们也设计了一些镜头让他们三个人出去放纵一下,不能老在屋子里。后来就变成一个简单的梦想,拍一张站着的照片。这个点非常好,也是大家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
他的身上有谦卑感
在合作之前,导演和潘斌龙并不熟悉,但见面之后“觉得他身上有那种谦卑感,跟大头这个角色很适合”。导演选演员有个习惯,基本不试戏,不喜欢把演员逼到一种绝境演给自己看,他喜欢以聊天的方式来了解演员,听他们说一下过去。在与潘斌龙聊天过程中,导演发现他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所以我觉得他是能理解这个人物的,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他的转型之作。”
即兴表演“顺鸡蛋”生活细节
自从2015年自导自演完《一个勺子》之后,陈建斌就没接演过电影。之所以能够接演《无名之辈》,导演饶晓志说,一方面应该还是剧本打动了他,另一方面是两人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路人,“都是被戏剧照耀过的,我们喜欢的剧作家都很相同,因为那些剧作家的一些思想照耀到普通人身上的时候,他对小人物和生活的关切点是比较一致的。”两人都喜欢创作了《等待戈多》等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人物塞缪尔·贝克特,有一年夏天,导演穿着短袖,陈建斌看到导演左手前臂上文了一个贝克特的头像,特别震撼:“我爱贝克特,但还没有爱到这个份儿上。”
在合作过程中,陈建斌在表演上给导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总是能够想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点子来。有一场陈建斌买李子的戏就是在现场商量出来的,陈建斌和卖水果的大妈插科打诨,买完李子之后还顺走了一个鸡蛋,极其生活化。导演说,那场戏本来没有那么长,是很简单的一个过场戏,但陈建斌对于生活的观察很仔细,“其中丰富的地方那是他给我的礼物。我们在现场会碰撞很多,包括一些台词,我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剧本里原有的,哪些是现场的了。”这次合作完之后,两人在创作上更为融洽,饶晓志还监制了陈建斌导演的第二部作品。
戏服是从群演身上扒下来的
章宇是饶晓志的师弟,两人都是贵州大学艺术学院表演系的,章宇入学时,饶晓志已经毕业了。但之后,章宇主演了饶晓志导演的话剧《你好,打劫》,在台湾、上海、北京等地都演过。今年,章宇在口碑之作《我不是药神》中饰演的“黄毛”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台词不多,表演上很隐忍,与《无名之辈》中脾气暴躁的憨贼性格反差很大。导演说:“我了解他,知道他能演好,而且这个角色也很适合他。”影片开头,章宇饰演的角色腿部受伤,同伴给他换药时,他的反应十分搞笑,导演说虽然我们都排练了,但每一次反应基本上都是即兴表演。
至于章宇的“鸡冠头”造型,导演说这个的来历比较神奇。最开始章宇的造型就是比较普通的寸头,还被压塌下的那种发型。但剧组到了贵州都匀的时候,要找一些当地的小混混做群众演员,排练一些打群架的场面,然后就发现里面有个演员,跟章宇一样瘦,发型是两边推光了,留了一个小辫,“我们就觉得,哎,这个人很对,就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穿在章宇身上,把章宇的发型也推了,他心中就是该有这种叛逆的感觉,不是那种很土的形象。”(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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